观看过程中逐渐感觉到2D动画的合理性和与纪录片结合的无限潜能。动画本身构成了被纪录对象的安全空间,在保持匿名性的同时放大了表现力,使主角既他生活中的人都免受影像的暴力,而这种暴力正是在被送到爱沙尼亚前碰到的客轮上的乘客掏出相机时对难民施加的暴力,尤其是当创作者清楚TA 所纪录的故事将展示给更「主流」的观众,也即会将口述者视为他者的人群时。更有趣的是,在当不同风格的动画、found footage 逐渐 come together 的时候,观众又能意识到这部影片的工作方法确实是纪录片的工作方法,它与《我在伊朗长大》的出发点和视角是相当不同的,因此在成片中需要注意的问题也就不同。本片至少说明,作为一部主要有动画构成的私人史虽需要有说服力,但这种说服力可以不仰赖「纪录影像作为证据」这种传统且有问题的思路。